两年来的中日关系从“破冰”、“融冰”,到“迎春”、“暖春”,一步步由冰冻走向暖融。中日相交千年,几经干戈玉帛。尽管深冰尚未融化,但历史经验证
胡锦涛主席参观横滨山手中华学校。
五月“暖春”
东风洒雨露,会人天地春。
春,意味着温暖、希望和新生命。
中日相交千年,几经干戈玉帛。尽管深冰尚未融化,但历史经验证明,和则两利,互惠才能双赢。
面对新世纪的挑战,历史正将中日推向新的舞台。(苏庆先)
日本人在上海
日本人在上海
他们同来自其他国家的外国人一样,一起构筑了这座海派城市的精彩。
撰稿·邵乐韵
十几年前,大多数中国人隔着电视屏幕感受《上海人在东京》的生活。而自上世纪90年代初之后,伴随着东渡热潮涌动,几十万中国人赴日求学、打工,在异国他乡实现了许多现代中国人的梦。
今天,上海人在身边又看到另一部生活实录:日本人在中国生活、圆梦。他们遍布在上海的学校、企业、餐馆、超市,甚至就在家里“贴隔壁”。上海西南角的古北新区,更被称为日本人聚居区。
据日本外务省最新统计,在华长期居住的日本国民已突破12万,仅上海就有6万人。他们同来自其他国家的外国人一样,一起构筑了这座海派城市的精彩。他们的上海生活,真实反映了中日两国民间交流的现状和变化。
在上海甘泉外国语中学,有一位名叫真木胜文的日籍老师。记者见到他时,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端坐在桌前看书,个子不高,穿着朴素,看上去跟普通的中国老先生毫无区别。
作为当时唯一的日语外教,真木胜文每周要上16节课。那时学校硬件设施还不完备,为达到最佳教学效果,真木胜文花了很多心思备课,自己整理编制教材、购买原版动画片、安排讲故事做游戏等,让学生在寓教于乐中学习日语。
要进真木胜文老师的班,就必须遵守他的课堂纪律:尽量用日语说话;尽可能出席,缺席需请假;不许使用手机;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;一定要做作业;最终一定要通过标准日本语考试一级。另外,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条:绝不做坏事,要成为品行端正的人。师者,传道在先,而后授业解惑。
“作为老师,要更多地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,注重他们的心智培养。培养学生成为对社会、对他人有用的人,比单纯的教书更重要。”真木胜文无形中在向学生灌输自己的价值观。
每年回国,真木胜文都会带回各种教学资料。十多年来,仅录像带就有六七百卷,如果中国没有相应的录音教材,他还会专门请夫人或朋友在日本帮忙录制。
2002年,真木胜文获得“上海市白玉兰纪念奖”,成为上海市普教系统获此殊荣的唯一外国专家。
在上海生活11年,真木胜文早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。上个月底,学校为他庆祝了76岁生日。即将从教师岗位上退休的他,现在的最大愿望就是能拿到在上海的永久居留权。
从爱上语言到爱上城市
源雅野和久田是上海外国语大学的日本留学生,他们从高中起就学习汉语,每年暑假还到上外进行为期三周的修学。久田说,自己对中国的兴趣不仅来自语言,还因为喜欢中国菜。
根据日本财团法人国际文化论坛的调查,1986年日本开设汉语课的高中仅46所,2005年多达553所,占当时高中总数的8.2%。而据日本关西外国语大学教授余维所作的个人统计,2007年全日本开设汉语课的高中已有630所。余维评价说:“日本的汉语教育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繁盛时期……中文已成为仅次于英语的第二大外语。”
来上海以前,源雅野对这里的印象只是“大都市”。现在,她不仅对上海有了感性认识,也结识了不少学习日语的中国朋友。“我用汉语,她们用日语,我觉得这是对我的学习很好,对她们也有好处。”
比起源雅野和久田,北泽祐子算是大龄留学生。从日本的大学毕业后,她先在东京工作了6年,后来不忍荒废高中时打下的汉语基础,在2003年报考了复旦大学的对外汉语系,并在五角场附近租了一间房子。
“当时我是国际班里年龄最大的学生,和其他低龄同学会有代沟,所以跟老师相处更亲密一些。”从北泽祐子的表情来看,她很喜欢中国老师。“现在每逢过节,我会给老师发短信问候,他们也很开心:‘啊,原来你没忘记我!’还有一个退休的老师还把我当女儿来看。”
去年,北泽祐子进了一家日资企业。由于公司在青浦,每天5点不到就要起床,晚上七八点才到家。虽然忙碌,她还是觉得在上海事业发展的空间更大。“东京的工作节奏太快,地铁实在太挤了。”
为及时清清除交流中的障碍,北泽祐子随身带了一个日中电子辞典。她笑着解释说,“现在我和中国朋友交流的时间较多,几乎都把日语忘掉,对日本国内的流行趋势也不太了解了。”
北泽祐子似乎完全爱上了上海:上海菜和日本菜的口味很相近;去菜场买菜,用上海话说“便宜一点”和用普通话讨价还价,得到的效果还不一样;喜欢去书店买书,爱看鲁迅、张爱玲和钱钟书的书;偶尔去淮海路逛街买衣服,或者到襄阳公园散散步。
上海给她的感觉很亲切,只有一次,当她和朋友边过马路边用日语交谈时,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迎面说了一句“小鬼子”,一时让她感到难过。
“不过这两年中日关系会变得好起来。”她说,“首相福田康夫被认为是亲华派。希望两国能继续建立友好关系。”
在这里生活像做梦
在淮海中路、常熟路附近,拐进路边的弄堂,找到门牌号码,按门铃。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,伸出手很礼貌地打招呼:“你好,我是村尻俊二。”
坊发乐目前共有3名成员,除了46岁的总经理村尻俊二和34岁村松茂,还有一个24岁的小青年,也是日本人,正在外地出差。
“我们主要承接音乐活动的幕后工作,比如音响调试、器材安装、舞台布置、灯光调节等。”川尻俊二曾在上海交大学过汉语,9年多下来,经常和客户打交道,已经能说比较流利的中文。他原是一名摇滚乐鼓手,看中上海的商业发展机会,便来到这里。在交大学习期间,他加盟了另外3名中国学生组建的乐团“Freebird”(自由鸟),到其他高校演出,去酒吧驻演,还灌了乐队自己的专辑。2001年,川尻俊二决定成立自己的公司。
村松茂就是在交大学习时结识了现在的“老板”。毕业后,他曾一度回东京工作,几年前又决定到上海发展,同川尻俊二联手创业。“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。现在的工作就是娱乐,自由幸福,没有压力,感觉像做梦一样。而东京的生活太过现实,很多白领……”他一边说,一边做了一个既像系领带又像勒脖子的动作。
“我们的生活状态,处在一个中间位置。”川尻俊二也在一旁比划着说,“既不是很忙碌,也不算太简朴。”
1996年初到上海旅游时,川尻俊二对上海的印象是矛盾的:“外滩的建筑很漂亮,而黄浦江的水却很脏。城市很热闹,马路上却乱七八糟。”出于好奇,他决定留在这座城市。“现在上海的发展一年比一年厉害,交通也发达了。”
2003年时,川尻俊二认识了上海顶层画廊的主持人赵丹虹,于是,“顶层画廊”和“坊发乐”这两个名词就经常联袂出现在派对和展览通告上。活动一多,经朋友介绍的朋友也就多起来,搞音乐的,办演出的,开展览的,纷纷找上门。村松茂很有自信地说:“因为我们的工作很认真。”
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工作方式终究有不同之处。村松茂说:“有时候老板(川尻俊二)看到演出舞台上堆得乱糟糟的,就觉得不行,一定要收拾干净了才能开始演出。而中国工作人员好像不太在意这个。”当然,时间长了,大家知道了彼此的脾气,也就学会互相迁就。
虽然每年元旦才回一次日本,但是他们说,现在e-mail、MSN等迅捷的网络通讯技术已经大大消除了异地的距离感,使他们随时都能和家人保持联系。再加上上海的日本餐厅、理发店等服务行业发展得很快,“几乎和在东京生活没什么两样了”。
对于未来,川尻俊二希望能参加2010年世博会的相关音乐活动,2011年到澳门去发展;村松茂则希望尽快找到一个心意相通的中国姑娘结婚,然后把坊发乐扩展到东京去。
说到中日两国的关系发展,川尻俊二打了个比方,就像月亮一样会有盈有亏,但近几年是在趋向稳定。“作为我们老百姓,总是祈祷希望两国保持友好。”村松茂作了个祈福的动作。
毫无疑问,未来,上海的川尻俊二和村松茂们会越来越多。
日本驻沪总领事隈丸优次告诉《新民周刊》:“上海的魅力在于它的国际性和开放性,对于日本人来说,无论是从事商务活动还是生活,上海都是一个理想场所。上海以及华东地区今后仍然是很多日本人来访和居住的地方。他们是日中两国互相协助和交流的主角。”
他说,“上海的日资企业对上海的发展有着很大贡献。他们除了从事企业活动,还经常思考如何对上海做出社会贡献。随着上海越来越重视服务业,日本的服务行业今后也会更多地进驻到上海。今后,在流通、物流、金融保险等行业会有更多日本企业进驻,他们都将对上海的发展做出贡献。”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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